第(3/3)页 他在伪装。 嵇滕瞥到了那双有些不安的小手,当下确定了这个猜测。 人的脾性有两种,一种是与生俱来,一种是后天形成。 显而易见的,云镜与生俱来的脾性已经在压制后天,但他还是太小,没法完全隐藏。嵇滕突然回头看了云景一眼,后者对她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将所有的疯狂都尽数隐藏在了皮囊之下。 都不好对付。 “二小姐,夫子带你去听曲。” 她伸手将嵇初抱了起来,而她刚要走,就瞥到了云镜微微挪了脚步。 她了然地笑了一声,让辅助的女夫子抱起云镜一起走了。 “她刚才在观察你。” 看着嵇滕离去,嵇灵回头对云景说了一句。 “我知道。” 云景点了头,那双凌厉的眼能看穿人心,他对着她其实也不太能平静,但他掩饰得很好。 “嵇家确实是人才众多。” 嵇滕思虑得更为长远,人之本性,是最难琢磨的,而她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落定了猜测。 “她是严苛,但族地里有一位与她截然不同的夫子。” 嵇灵突然笑了,万事是不止一面的,那一位,是最放纵不羁的,平日里酒壶满地,却没人敢轻视他。 “教你哥哥那位?” 云景的印象有些模糊,他只记得当时的京城多了一位颇受非议的人。 “是他。” 嵇灵点了头,谁也想不到那么离经叛道的一位,既然能教出嵇尘这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 “你哥哥应该很烦他吧。” 云景突然也笑了,嵇尘那脾气,你让他上树偷蛋,确实很为难。 “他回了族地之后,哥哥当时大松了一口气。”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