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是一种难解的怅然。 踏剑站在空中,神逸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他想起自己是住出租屋的,于是飞去了那个老破小的小区,过去以后才发现此处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原来连这里都是他为了在楚天国贸上班而临时租住的。住出租屋的人本是无根浮萍,时隔百年之后,他这朵浮萍硬生生找不到自己的家了,这其中有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哀伤与愤怒。 虽然已经好几十年没有好好工作,但如果那真的是一场梦的话,那可能直到前两天他还在上班,神逸甚至一时没想起来自己的离职手续到底办了还是没办。 一个认认真真辛苦工作八年的人发现自己连个家都不配拥有的时候,他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愤怒——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 有家的人不会忘记自己的家在哪,那不在于这间房子是出租屋还是私有的住宅——当然,如果是私有的住在最好——最起码,它应该让人感到信赖,相信自己住在这间屋子里是安全的,是不必担心被驱逐的。 但想要不被驱逐,最低的保障底线在于,手上有足够的钱用来应付涨价的房租。工作八年之后,他觉得自己还是太穷了。 对于神逸而言,找个地方落脚休息倒是不难,哪怕他的出租屋找不到了,也可以去酒店开个房间,不过他选择了更加粗暴的方式——打了两个电话给马奕峰和老五,喊他们出来吃宵夜,然后让老五把自己送回家。 马奕峰接到电话时颇为吃惊:“不是吧你,咱们白天才一起吃过饭,晚上就喊我叙旧,你性取向没问题吧?” 神逸一时无语凝噎,一百年前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顿饭或者两顿饭是跟谁吃的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是老马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忽悠他。 黄粱一梦,沧海桑田。这个大梦盘虽然是神器,但这么看来还是有点副作用的。 好在老五几乎从不推辞他的邀请,随叫随到,以前单身的时候是这样,现在结婚了也是这样,无非是来的时候多带一张嘴。 于是有点意外的,神逸宵夜饭桌上见到了自己的师姐。 他差点忘了,老五和他师姐结婚了,对哦,尹楠是自己的未婚妻来着,他刚刚甚至去了楚家门口晃荡,也没到尹家门口走一趟,多少有点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