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許深的心跟著疼痛,像是被針扎一樣。 他沉默了好幾分鐘。 天天鬧了一會兒就不鬧了,難過地低著頭。 他不適應這個黑暗的世界,什么都是黑色的。 “天天,要吃什么?爸爸去給你買。” 天天搖搖頭。 “你不是愛吃葡萄嗎?爸爸正好買了幾串,給你剝好不好?”許深耐心而細致地哄著天天,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他以前何嘗對這個兒子如此溫和過,他素來覺得這個兒子不聰明、不聽話,可現在,他只覺愧疚。 他錯過了和天天在一起的三年,那三年,他連天天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同時,他也錯過了初為人父的喜悅,直到如今,為時已晚。 天天點點頭,還是不敢跟許深鬧。 在美國,他一鬧爸爸就發脾氣,后來他都不敢跟爸爸撒嬌,因為爸爸總是說女孩子才撒嬌,他一個男孩子成天撒嬌像什么話。 爸爸還從來沒有給他剝過葡萄,他老是說,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