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司徒氏-《朝露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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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信奉制衡之道的一个人,司徒家这些年已经太过庞大了...景家却又稍稍偏弱。而且这些日子言官们也没有对景家的弹劾,数次进谏也大多是对景家家主的褒扬之语。
多方权衡下,皇帝心下已然有了考虑,只是他还有些摇摆,更是加紧了对朝臣们的观察。
但皇帝的这些心思隐藏地极好,朝臣们仍旧在往错误的方向揣测。每日下朝后,仍旧有大批大批的官员涌向司徒家的府邸,以希求能探望到司徒贺一面。但能够见到司徒贺的人少之又少,奚远山本不想去探视,但毕竟是多年共事的同僚,奚远山还是礼数周全地准备去看看他。
奚言本想同去,但话还没说出口,奚远山就一脸不豫地出了门。
见父亲颇有些不豫,奚言也暗暗感慨,若是忙不迭地去,定会有人说是趋炎附势;若是不去,也必然会有人说人心凉薄......这人果然是最难伺候的,只要想指摘,无论如何都能说出你的不是。
奚言虽觉得没能亲自去看看司徒贺颇有些遗憾,但他还是步履悠闲地回了海棠院。他确实也想不通,司徒贺为何突然会病得如此严重?然而他更想亲自看看司徒仪征现在到底如何。
海棠院内,景致依旧。
奚言在廊下缓缓踱着步子,清风拂面极是舒爽,在如此状态下思索,他自然不想回屋。
“从年后开朝的那一天算起,司徒贺也病了大半个月了。陛下面上虽然关心,但心底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奚言漫不经心地说着,这都是他从早朝皇帝的只言片语间捕捉到的,虽无证可考,但他相信自己不会有错。
这倒是让奚云有些诧异,毕竟这位司徒家的家主能爬到这样高的位置,可不仅仅是凭着家族的门楣和祖辈的余荫。在当今皇帝这一朝,能位列正一品三公的,除了昔年被抄家的谢家家主外,就只有司徒贺一人。连奚言的父亲奚远山,也不过是朝中从一品大员。虽说只差了半品官衔,但司徒贺显然更能代表一众朝臣。
“那位司徒家主向来都是朝乾夕惕,以勤而著称,”奚云悠悠地说着,言辞中却又有些不确定,“他一病就是半个多月,等闲还不让人去探望,看来病的确实不轻…”
“人食五谷,孰能无病?”奚言眸色清润,倒是并不怀疑司徒贺告病的真伪,“况且他也慢慢上了年纪,要是一如既往地操劳,身子再好也迟早是撑不住的。等父亲探病回来,我倒是可以问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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