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旧识-《朝露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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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今日私宴中的人,大多都是世家门阀中的嫡公子,几无庶出。
奚言满口答应,“那是自然,海棠院中早已备好酒。下次旬休,齐聚海棠院就是。”
司徒仪征不以为意道:“此时还是冬季,海棠院中海棠未开。等到来年春日,当学古人秉烛夜游,以高烛照红妆,那才是乐事。”
“甚好。你司徒公子提出来的点子,一向是颇有古意的。”
听祁安这样说,众人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奚言指着祁安笑道:“你这明明是在说他没什么新意…”
祁安斜靠着,下巴一挑,“奚公子...看破不说破,可懂得?”
司徒仪征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看向一旁的景羡,问道:“景四公子,你怎么一言不发?”
“没什么,不过在想些心事。”
祁安见状,见缝插针地就要讥讽:“该不会是那日宫宴上献舞的事吧?听说你父亲可是动了大怒了。不过在我看来,那舞当真是韵味十足,不知你是从哪里寻得这样一位佳人的?”
“哼!”景羡冷哼一声,“佳人?佳人也得听话才好,若是阳奉阴违,那便会坏了大事。”
“什么大事?”听景羡一时失神说漏嘴,司徒仪征的目光顿时便锐利起来,如鹰隼般阴鸷。
景羡自觉失言,便立刻三缄其口,又将头撇朝一边,不肯再多说。
整个私宴还是同三年前一样,你来我往,觥筹交错。至少从表面上看来,一片风平浪静,好不风流。
宴后,奚言和祁安并肩走出司徒府,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些细节,奚言看向祁安,“你和景羡是怎么了,为何处处针锋相对?”
祁安不屑地哼了一声,“少来,你会不知道?这司徒家和景家联起手来,明里暗里处处针对我祁家的事,你怕是一清二楚。恐怕你还在盘算着怎么占便宜吧!奚清不堪大用,他们没将他放在眼里,你现在回来了,只怕要与我为伍了...”
听着祁安的抱怨,奚言不由得笑了起来,“与你为伍?我只怕你拖我的后腿。不过…我若说景羡在宫宴上的事是我坏的,你信不信?”
祁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我信,你搅浑水的功夫,我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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