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钟-《帘外拥红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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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见不得她难过,也气恼让她难过的那个混蛋,更无奈的是这个混蛋还是百里颛。只叹我们都身在皇室,处处受约束,事事不得行,若是换做寻常人家,谁敢这么欺负我的挚友,我定会忍不住上去揍他一顿解解气。可惜,百里颛不仅是皇室成员,更是皇太子,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我表示无能为力。

    ————我自内院出来路过前院时,看见温尔站在庭中的柿子树下。

    我驻足不前,目不斜视的盯看着她,红柿之下,白衣如她,很是清丽动人。

    她是随着百里颛来的?为何不进去呢。

    风吹叶落,一片落叶旋风落到她臻首上她也没有觉察。神情凝重,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看脸色,只怕不是在想什么开心的事儿。

    可她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百里颛那么喜欢她,为了她日日与于归吵架,她现在又有了身孕,可谓风头正盛,无人争翘楚。

    天凉,寒风吹得我想打喷嚏,但在温尔面前我比在长极面前还要在意形象,所以就极力隐忍,狠狠的吸了吸鼻子,谁知我这野蛮女子,连吸鼻子的声音都这么大。

    温尔脸色有异,似乎才察觉到我的到来,徐徐抬头看我,面无表情,连个敷衍的笑都懒得给。

    我侧目示意朵步,让她到前方等我,她什么都没问,径直朝外走去。

    我停在离她数丈之外,平静的唤道:“温良娣?”。

    她嫣然一笑,提步朝我走过来,步子轻盈,举止文雅。她不是怀孕了吗,走路还能这样轻便?我下意识去看她的小腹,微微隆起些,倒也没有很明显的孕肚。

    我没话找话:“好巧啊,良娣也在这儿。”

    她赧然一笑:“好久不见,缺缺公主。”

    自我和长极成婚以来,便很少再有人唤我缺缺公主,都一概称我为景王妃。我很喜欢景王妃这个称呼,长极是景王,而我是景王妃,一听我们就是一对儿。现在温尔突然唤我缺缺公主,还真不习惯。

    所以我故意纠正:“温良娣,你该称为景王妃才是。”。

    温尔怔了须臾,又讪笑改口:“景王妃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多谢挂念。不知温良娣是正好路过,还是特意在等谁?”

    我心里有股闷气,既是为了于归更是为了自己,言语间难免显得有些漠然生硬。

    温尔却也不恼,还是持无所谓态度,淡淡道:“王妃似乎对我有什么敌意。”

    我皱眉,稍有不愉:“可笑,我对你能有什么敌意,是你想多了。”

    她嗟笑,“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凝眸,不解的直视她,她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王妃不说我也知道。王妃对我心怀芥蒂,既是因为太子妃,也是因为长极对吧。”

    我像被人踩住尾巴,立即驳斥:“这与长极有什么关系?”

    “王妃应该有看到那幅画吧。”

    我哑然,再无法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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