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我也灭了他。”江永道轩眉,“第三呢?” 那老人缓慢道:“这第三就不说了吧,谁能将他怎么样呢?”江永道听到这里非要刨根问底,那老人无可奈何,“这第三就不是老虎和蛟龙了,而是朝廷里作威作福的江永道,这江永道助桀为虐,真是坑苦了老百姓。” 江永道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这多年来从来没有走访过民情民意,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在老百姓心目中是什么印象。 此刻听这老人这么一说,他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了长街上,旁边的侍卫急忙过去搀扶,“江将军,江将军!” 那老丈终于明白了,自己竟然当着江永道的面说江永道是“害”。 江永道这边一倒下,几个太监就冲向了他,那几个侍卫阻挠不及,太监等已偷袭了过去,眼看着江永道有危险,沈乔安丢下李仲宣。 “仲宣哥哥,老江湖有危险我去搭救一把,去去就来!”乔安几个起落已靠近了太监,抓起来肩膀就丢,那几个太监哪里想得到一个女孩如此有膂力,等他们明白过来,人已经被丢出去老远。 乔安同情的看了看江永道,嗟叹一声,“现在知道了?我早就说你在助桀为虐,你不听!在老百姓心头你可不是什么英雄,他们只知道你很厉害,但却也知道你愚忠!你愚蠢!愚昧!愚不可及!” 如果可以将江永道骂醒,乔安不惜使用全世界最恶毒的字眼儿,但看江永道难过极了,她只能叹口气儿。 结果这么一救,倒是暴露了自己,几个侍卫已吆喝乔安进马车,乔安一看这里也不是打斗的地方,只能和李仲宣再一次进入。 原计划是今日马不停蹄押解乔安,将乔安送到叶钦国去,结果发生了这样一个小插曲,此事一发生,江永道就不准备立即去叶钦国了。 “我要回去一下。”他许久没有回家了,此刻忽然思念起来老父亲,江永道回到家里,老爹正在写毛笔字,江永道的爹爹是前朝一个言官,他经常喜欢指摘先帝的错误,三十岁那年就被“杯酒释兵权”了。 但他的生活一点不落寞,大概四十岁的时候,先帝频频来找他,握着江大人的手道:“当初我如若多听你一句,天下也还是我的天下,朕自己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你啊!” 后来荒草覆灭了,伴随着荒草覆灭的是蝗灾。 曾经的那个少年如今已老,他现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喝茶悟道,吟诗作赋,此刻他看江永道回来了,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我人没有倒床呢,你就回来了?不在外面兴风作浪了吗?” 对江永道,江大人是比较讨厌的,他是先帝的保皇党,而江永道是一手将夏炀桀推到帝位的,可以说因此事和爹爹之间有了矛盾和分歧。 乔安和李仲宣也不知道江永道会带着他们到府上,蓦地听到两人这针尖对麦芒的谈话,乔安爬起来朝着外面看了看。 透过那小到不能再小的窗户乔安看到廊檐下长身玉立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老人,那人约略四十五岁左右,鬓角有一点白霜,站着就好像一口钟似的,目光如炬,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那人和江永道的眉毛一样,是朝着两边八字打开的剑眉。 “爹爹,孩儿错了!”江永道跪在了江大人面前。 江大人理会都不理会,“要不是我这些年与人为善,我早给邻里乡亲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去吧,如今到我门上做什么来?” 江大人侧过了脸,从沈乔安这角度明显可以看到江大人眼角滑落的清流,一开始乔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很快就发觉,是的!那江大人哭了! “仲宣哥哥,江老爹哭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