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盗贼嘴上求饶,一只手却暗暗伸向腰间,亮出一把匕首。我连忙飞身上前,扼住他的手腕,将他按倒在地。 “好功夫呀。”女孩从惊讶中回神,笑望着我。她真美,连不通文墨的我都顷刻间想到了沉鱼落雁、花颜月貌这些赞叹之词,尤其是那双比星辰还清灵慧黠的秀眸,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仿佛有面具从脸上卸下,我木然了多年的嘴角竟微微一扬,不知算不算笑,但看她一脸明媚的模样,想来并未失礼。 将钱袋还给搀扶而来的年迈夫妻之后,她冲我眨了眨眼睛:“你们这应该叫‘侠士’吧,道谢的话太干巴巴啦,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我才注意到她穿着粉色的蒙古袍,满头青丝束成细细的发辫,彩色碎石在月华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衬得她愈发娇(艳)秀逸。 “你是蒙古姑娘?” “嗯,我们格格不是进京么,我随她来逛逛。” “那你也要跟着入宫?” “唔——先看看吧,我当然还是想回草原的。”她偏着头思量,显然还不知道处境堪忧,我不由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呀,不就是皇上挨延着不想成婚么,我们早都知道了。有什么好神气的,他不想娶,我们格格还不想嫁呢!”她撇撇嘴,推着我进了一家酒楼,选了楼上靠窗的座位,一抬头,便能看见满天星斗。 我七岁进宫陪读,十四岁成为侍卫,立在宫门或廊下时,常听见宫女私语:“这些侍卫真奇怪,木头似的,就算拿针来扎都不会动吧。” 我的使命便是如此,似木头般坚硬,似木头般无情。不是我们对冷暖喜乐视若无睹,而是一旦心有牵念,根本不知情能归何处。因此,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和一个女子对坐畅饮,谈天说地。 故乡的明月,草原的天空,长风的自由,细雨的离愁,刀光剑影下的嗟叹,歌舞升平中的怅然……不知诉尽多少心事,又饮下多少情愁,璀璨的星辰终于被阴云隐匿,曙光化去梦中的幻象,我不舍地睁开眼睛。 “听我的,千万别进宫去。只是、苦了你们格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