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声嗤笑,一阵喧哗过后,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内便一下子静了下来,仿佛外面是一个世界,里面又是一个世界。 轿子到了张府,只听礼官一个“落轿”便是一个晃荡,坐在轿中,我一个不留神,身上不稳,差点摔倒。 从阴影出走来一人,竟然是小椅子,就站在他面前,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牧童,不待一丝情感,不经意时,他抬起头,正好与我四目相对,我竟有了一些被抓现行的慌张,好在善于隐藏情绪,面上依旧丝毫没有破裂,然后转身而去。 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同时用手从臀部到膝盖弯地捋过去,然后坐正,床上撒的核桃桂圆红枣再次让我不适。 看见床上一床被子,大红色,上面还绣着交劲的鸳鸯,无一下子玩心全无,动作也顿住了,然后将撑杆放好。 “傻孩子,快上轿去吧,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还好,至少不像四皇姐那样,至少还有人为我送嫁,至少没有被按在地上痛打,至少最后没有被绑上轿子,至少我还穿了一身红。 “新娘跨马鞍,夫家平平安安。”媒婆带着些揶揄的语调让我有些不爽。 “新娘新郎拜堂…………” 今夜想闹洞房的人,都是一些平时和张守鑫二皇兄关系比较好的世家公子,在这种场合,难免忘了尊卑。 牧童是好看的,身心颀长却不宽大,脸也是棱角分明的,再加上常年的习武,给他浑身上下又增添了一份英朗。 一场礼下来,一天的白天也将近要过完了,我从喜帕下面看见走廊边上种的叶子很大的的矮树,也看见了柱子经红漆一刷,焕然如新。 “哎哟,新郎这都看到了呢,那可不行,前院一大帮客人还等着您敬酒呢,一会儿新娘盖头掀了,让您看个够。” “起轿。”礼官将手中浮尘一甩,扬声道,然后,我便感到一阵晃荡。 直到如今,父皇都没有出现,要知道我失身一事儿也是着实恼了他,我也从来没指望过他会来送嫁。 今日,作为陪嫁,小椅子和牧童都穿了一身红。 公主出嫁皇上相送对公主是多大的荣耀,也是彰显公主身份地位最好的凭证。 我抬高脚向前走,脚下还是传来灼热感,还好只是那么一下,然后便被继续带着向前走,五步之后,便停了下来,媒婆将我身子摆正。 隐约能够听见前院传来的喧嚣声,和前院比起来,这地儿显得忒儿寂静了。 眼下一双脚在我眼前来回踯躅,来回十多圈后,几步脚步声离去,几步脚步声回来,然后,我的盖头便被撑杆掀开。 三摆之后,一个“送入洞房”终于让我有了解脱的轻松之感,随即又一只手又被抚上,“送入洞房。” 礼官送嫁的任务已经完成,此时扬声的是张家自己请的媒婆,声音要比礼官喜庆地多,用双手将我扶着,一步步带着我行礼程。 他坐在那里干什么,我眉头一皱,便一直盯着他。 第(2/3)页